第131章 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谈判桌再次摆开，已是三天之后。</br>　　邱仕诚的名字，如同昨日黄花，再无人提及。</br>　　于惠娴坐在了主谈代表的位置，身份赫然已是鸿飞科技大华夏区总裁。</br>　　她身旁坐着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神情拘谨。</br>　　与邱仕诚那副施舍般的倨傲截然不同，于惠娴今日姿态放得极低，看向云州方面的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尊重。</br>　　吴新蕊本不欲亲自出席。</br>　　上次谈判的不欢而散，让她对鸿飞的观感降至冰点。</br>　　刘清明劝了一句：“吴书记，毕竟是大项目，市委不出面，显得我们不够重视。”</br>　　吴新蕊略一思忖，还是来了。</br>　　她打量着焕然一新的谈判团队，尤其是于惠娴，对方那谦恭的态度，让她有些意外。</br>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刘清明一眼。</br>　　谈判开始，于惠娴直接抛出的条件，正是那日刘清明在路边与她达成的口头协议。</br>　　云州方面的代表们个个面露讶异，准备好的一肚子唇枪舌剑，竟无用武之地。</br>　　既然对方如此上道，咱们也不好落井下石。</br>　　邱仕诚因公进局子这事，其实被市委给压下来了。</br>　　知道人不会很多。</br>　　就这样。</br>　　没有反复拉锯，没有斤斤计较。</br>　　前后不过十分钟。</br>　　协议愉快达成。</br>　　随后的庆祝酒会上，灯光璀璨，人影交错。</br>　　于惠娴端着酒杯，款款走到刘清明面前。</br>　　“刘秘书，这次多谢你。”她声音不高，却透着真诚。</br>　　刘清明与她轻轻碰杯：“于总客气，也祝贺你高升。”</br>　　于惠娴眼波流转：“云州项目，是鸿飞大华夏区眼下最重要的项目，我会亲自盯着。接下来，少不得要在云州叨扰一段时日，我们见面的机会，应该很多。”</br>　　她语气中的熟稔与暗示，刘清明岂会听不出来。</br>　　“商业合作，我随时欢迎。”他抿了一口酒，“其他的，我看就算了。”</br>　　于惠娴“咯咯”笑起来，一阵波涛汹涌：“原来刘秘书也有软肋，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br>　　“我只怕朋友，不怕敌人。”</br>　　“朋友有什么可怕的？”于惠娴好奇。</br>　　刘清明看着她，语气平淡：“又怕朋友过得苦，又怕朋友开路虎。”</br>　　于惠娴先是一怔，随即笑得花枝乱颤，引来不少注目。</br>　　“刘秘书说话真有意思。那我还是做你的朋友吧，做你的敌人，太可悲了。”</br>　　几句玩笑过后，于惠娴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有件事，想听听刘秘书的意见。省里有人想搭我们的线，搞合资，市委这边是什么态度？”</br>　　刘清明眉梢一挑：“谁？”</br>　　“一个叫秦蕴虹的女人，不知道刘秘书认不认识？”于惠娴回忆着，“她背后是你们省内一家著名企业，四海集团。财力雄厚，开价也十分慷慨。”</br>　　秦蕴虹，四海集团。</br>　　刘清明心中一动。张志强的供述中，这个女人是四海集团的公（本章未完，请翻页）</br>　　https://www.shw9.cc。https://m.shw9.cc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