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8章 大智若愚

    在这诸多准备试炼的形形色色西方教成员中，有一名来自不知名寺庙的和尚也隐匿其中。

    这和尚容貌俊郎，眉心一点赤红色的朱砂，身穿月白色的长袍。

    和其他那些造型古怪，出场风格也极为拉风的名寺教派中的天骄们相比，他显得平平无奇。

    不过那极为出众的外貌和与众不同的气质也吸引了不少女子向他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这人，自然是小鱼儿，我们的智障法师！额，智藏。

    作为试炼法会的主持人，金蝉子这时开口道：“试炼法会第一关，轮回关，能否在胎中迷蒙蔽的轮回之中，找到真我，看清本相，摆脱世间疾苦。”

    “这一关考验你们的禅心。”

    莲台上的金蝉子双手结印，眉心的卍字佛印骤然绽放出万丈金光。

    那光芒如流水般倾泻而下，在虚空中勾勒出无数繁复的梵文。整个极乐净土的天空开始扭曲，云层旋转成巨大的漩涡，八百座擂台同时震颤。

    “轮回大阵，开！”

    随着金蝉子一声佛喝，三千浮屠塔上的因果铃同时炸裂。无数金色碎片在空中重组，化作一条横贯天地的轮回长河。

    河水里沉浮着亿万张人脸，喜怒哀乐，生老病死，皆在其中流转。

    智藏站在人群中，月白僧袍被轮回之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空洞的双眸倒映着那条奔涌的长河，嘴角却浮现一丝笑意：“智障就智障吧，”

    他轻声自语：“且看这轮回能否障我本心。”

    第一道佛光落下时，智藏感觉自己的神识被抽离躯体。

    恍惚间，他听见母亲临别时的哭喊：“活下去！”再睁眼时，眼前是产房摇曳的烛火。

    “是个男孩！”接生婆惊喜的喊声震得他耳膜生疼。

    这是他幻境中的某一世轮回。父亲是屡试不第的秀才，母亲是染坊女工。他被取名为虞景瑞，意为“景星麟凤，祥瑞之兆”。

    可这名字在破败的茅草屋里显得如此讽刺——屋顶漏雨时，父亲只会对着《论语》长吁短叹；母亲的手指被染料浸得皲裂，却还要彻夜纺线。

    五岁那年，虞景瑞第一次体会到所求不得。邻家孩童举着糖人嬉笑跑过，他下意识地伸手，却被父亲用戒尺打落。

    “君子谋道不谋食！”父亲怒红着脸呵斥。

    当晚他听见父母在隔壁争吵，母亲哭喊着“连个糖人都买不起”。

    父亲则摔碎了视若珍宝的砚台。

    求学之路更是荆棘密布。私塾先生要求每生每月交三斗米，母亲便偷偷多接了两户人家的染活。

    某个雪夜，他看见母亲跪在染缸前搓洗布料，冻僵的手指渗出的血丝把蓝布染成了紫色。

    那一刻，怨憎相会啃噬着他的心脏——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天生神童，恨父亲为什么只会空谈圣贤书。

    十五岁考中童生时，母亲已经咳血半年。县试放榜那日，他背着（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