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2章

    范成明装个样，“还用人说，看一眼就知道。”</br>　　宗元纬接下来涉及军事的问题都极为小心，但不得不问。</br>　　“若照范将军私信及与殷相公所言，数百左厢军士可能扭转局势？”</br>　　范成明总不能承认，他和段晓棠修改过“证据”。</br>　　“想的是，万一运气到家，总得有个兜底的不是？右武卫别的不敢说，逃命……”的本事是顶尖的。</br>　　吕元正轻咳一声打断，修饰言辞，“未虑胜先虑败。人虽年轻，行的却是老成之策。”</br>　　范成明在吕元正快要杀人的眼神中败下阵来，老实承认道：“对，就是吕将军说的意思。我读书少，知道意思却形容不出来。”</br>　　老不老成不知道，但孤身在陈仓的范成明，打从一开始就不看好殷博瀚是真的。</br>　　段晓棠没想到会把她和范成明放到一块问话，为了口供的真实性和公正性，不该把他们两个分开吗？</br>　　轮到段晓棠的问题不多，因为除了军事上表现亮眼，她在陈仓一事上的存在感，远远不如范成明。</br>　　当然，这些都是刻意为之。</br>　　宗元纬：“段将军可曾与殷相公有私怨？”</br>　　段晓棠：“我不读书，殷相公在我这儿，除了官职，只有两个印象——男的、活的。”</br>　　柳星渊暗道自己猜对了。</br>　　段晓棠补充证据，“我和殷相公只近距离接触两次，一次在陈仓平定当日清晨，还有一次是在大朝会上，直接对话都没几句。”</br>　　宗元纬：“段将军在陈仓三日，为何对殷相公避而不见？”</br>　　段晓棠对陈仓官僚中的最高领导，缺乏基本的尊重。</br>　　段晓棠：“陈仓烂摊子一堆，得去收拾。”</br>　　再往下说，装都懒得装了，“我这人说话不好听，殷相公的脾气吧……”</br>　　最妙的就是这段省略，无声胜有声。</br>　　“怕他把我推出去砍了！”</br>　　宗元纬对右武卫时不时拿殷博瀚可能斩将的说法，都有些免疫了。</br>　　殷博瀚但凡不是疯了，屠刀都不会放到南衙将领头上。</br>　　但观其在陈仓所作所为，谁不说他是疯子。</br>　　献祭一座城池，博取自己功名，除了疯子，谁能干出来。</br>　　但段晓棠自称说话不好听这一点，宗元纬表示深深地认同。</br>　　以前长安文人最先想到，与孔雀相关的典故是孔雀东南飞。</br>　　现在全变成孔雀开屏。</br>　　简直不敢想，千百年后考卷上出现一道题：试述“孔雀开屏”的故事和隐喻。</br>　　百鸟之王因为一个屁股名留青史，堪称此案中受伤最重的鸟。</br>　　吕元正补刀，“也怪我们以前没和殷相公打过交道，不知他的行事风格。你们这些年轻人更不知道，被吓着也在情理之中。”</br>　　给自家立一个牌坊，顺便锤殷博瀚不知兵。</br>　　问话到此结束，三司诸人连饭都没用便离开了，庄旭送人出去。</br>　　段晓棠站在公房门口，远远看着三司观光团离开的背（本章未完，请翻页）</br>　　https://www.shw9.cc。https://m.shw9.cc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