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自证清白（上）

    都察院官和锦衣卫官，是一个很标准的监察法司加厂卫的调查组合。</br>　　比如这时代顶格大案重案的审问模式，就是三法司共同会审，厂卫在公堂旁听监视。</br>　　午门外东西两侧廊房很多，钱百户将白榆领到东边一处房间。</br>　　里面已经坐了两位文武官员，武官是白榆见过几次的严鹄，文官大概就是左副都御史鄢懋卿了。</br>　　两人还各带着一名书办，负责笔记。</br>　　白榆分别行过礼后，忽而对严鹄问道：“那日见长官追捕刘存义，不知可否抓到了人？他还欠着我几两银子。”</br>　　这位好哥哥已经失踪数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落网。</br>　　严鹄冷哼一声，很高冷的没有回答。</br>　　于是白榆就得到了答案，“看来是没抓到啊。”</br>　　坐在主位上的鄢懋卿拍案喝道：“休要东拉西扯了！现在问话！”</br>　　而后又对白榆发问道：“是谁指使你在前日廷议上攻讦工部尚书欧阳必进？你的后台是谁？”</br>　　只从这第一句问话，就能看出立场偏颇了，不然也不会上来就先扣帽子和定性。</br>　　白榆回答说：“当日全都是在下临场发挥，并无别人蓄谋指使，更没有所谓的后台。</br>　　至于欧阳必进为何辞官，本质原因是他自己不想干了而已，与我能有多大干系？”</br>　　鄢懋卿完全不信，驳斥道：“满口胡言！你一个小小的校尉，如果没有人撑腰，怎么敢顶撞六部尚书？到底是谁给你的胆量？”</br>　　白榆正气凛然的说：“如果说有谁给我撑腰，那就是责任；如果说谁给我的胆量，那就是职守！”</br>　　鄢懋卿：“......”</br>　　卧槽，这话可太硬了！没想到区区一个十五岁少年，竟然如此难对付！</br>　　趁着鄢懋卿卡壳的时候，白榆继续解释道：“在下本就有监听廷议的职责，现场听到欧阳必进的不当言论，一时没忍住就开口斥责了。</br>　　如果追究在下擅自发言和失职，或许还有几分道理，但若指控在下受人指使，那就是制造冤案！”</br>　　鄢懋卿逼问道：“前几日，你突然被调到午门上直，这又是什么原因？</br>　　是不是有人早有预谋，提前将你这个小卒子调过来？”</br>　　白榆说了句外人看起来最不像实话的大实话：“我之所以被调到午门，自然是因为我的才华。”</br>　　说到这里，逻辑闭环了，问话似乎就陷入了死胡同。</br>　　鄢懋卿只可惜白榆不是人犯，身份还是皇帝亲军校尉，而他们也只是调查问话而不是审问，不能动用大刑屈打成招。</br>　　于是他决定从另一个角度出击，突破眼前少年的心理防线。</br>　　“你在前日廷议上，除了攻讦欧阳必进之外，其他议论也颇多！</br>　　难道都是你这小小校尉自己的见识？不觉得可疑么？”</br>　　白榆回忆了一下，茫然的答道：“在下也没说不好的，有什么可疑？（本章未完，请翻页）</br>　　https://www.shw9.cc。https://m.shw9.cc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