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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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行立刻捂住她的眼睛。</p>
做完这件事情,他就皱起眉头。</p>
没必要这么做。</p>
他不该亲她。</p>
又或者亲就亲了,不该捂她的眼睛。</p>
他站直身,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起来。</p>
他让她置身于黑暗。</p>
秋榕榕也没反驳。</p>
他离开后,她自己站起来,再次把窗帘拉开。</p>
周景行下去拿煮的酒酿汤圆给她吃。</p>
回来后,就看见关上的窗帘又被拉开,秋榕榕躺在原本的位置上,翻了个身,换个更舒服的姿势。</p>
这几日,内心拉扯的是他,反复想着那天决定的人也是他。</p>
他原本以为节奏在他手中。</p>
他捏着她的一切。</p>
好坏由他。</p>
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p>
她的哭喊只在当下,叫得再惨烈过几日也就好了。</p>
她的眼神没变过。</p>
或许变过。</p>
在她得知他不是好人的那一刻,变了一次。</p>
自那以后,就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p>
安静又低调。</p>
她在缓慢地生长着。</p>
他能打断她的进程,却改不了她向上的趋势。</p>
“吃不吃汤圆?”</p>
秋榕榕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动。</p>
她问:“什么馅的?”</p>
“花生。”</p>
“那算了。”秋榕榕只喜欢吃芝麻馅的。</p>
周景行把碗放在一边。</p>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绝食。</p>
就是单纯不想吃。</p>
他应该在这种事情上教训她,逼迫她吃下去,让她难受,但他又觉得这是小事,在小事上的惩罚产生不了多少恐惧。</p>
有些鸡肋。</p>
那就算了。</p>
现在是白天。</p>
周景行原本准备给她两天喘息的时间。</p>
这两天,不见她最好。</p>
但他又来了。</p>
周景行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真的有点介意她没有以死相逼,去反抗徐照。</p>
介意她没一遍又一遍地洗澡。</p>
没流着眼泪说,她不干净了。</p>
她还觉得自己这样挺好。</p>
没得病,没怀孕,没缺胳膊断腿少内脏。</p>
安稳回来了。</p>
她睡得挺香。</p>
“徐照要死了,有客人预定了他的心脏,他正在做配型,如果配型通过的话,他就会死。”周景行特意提到这件事,去看秋榕榕的反应。</p>
秋榕榕“嗯”了声,她知道了。</p>
徐照也做了不少坏事。</p>
他没有杀过人。</p>
但在他高中的时候欺负同学,导致同学跳楼自杀。</p>
他有他的业障。</p>
该还。</p>
也许是看见秋榕榕对徐照的生死态度格外冷淡,周景行忽略了刚才她不愿吃他煮的汤圆时,心里的那一丝不可控的失落感。</p>
他盯着她的唇。</p>
有欲望。</p>
他对她有欲望。</p>
反正她是他的人质,周景行干脆顺着自己的心意,继续打扰她。</p>
他又俯身吻她。</p>
技术比第一次亲吻好了许多。</p>
秋榕榕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估计是看她安稳两天,又想起了其他折磨人的方法。</p>
现在大白天,周景行就把她往床上拉。</p>
坐在床上,秋榕榕面无表情地想着匕首冷寒坚硬,她趁着他解皮带的时候,偷偷地把那颗药吃了。</p>
徐照藏的这颗药幸好不是假冒伪劣的。</p>
秋榕榕觉得身体热,她在脑海里胡思乱想,想电视剧里超温柔的大帅哥,想小黄片,又想小说里的香艳情节。</p>
看开点,就没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难受。</p>
不过,这次周景行好像有点不一样。</p>
他没有再拿出那些令她胆寒的道具。</p>
保险箱里的防咬合器,各种铁质和塑胶制品,他都没有拿出来。</p>
之前他都是穿戴整齐,顶天就拉开一个拉链。</p>
看她一个人狼狈。</p>
这次他脱了衣服,秋榕榕真真切切地看见了他身上烧伤植皮的痕迹。</p>
位于他胸腹和肩背交界处。</p>
植皮的部分像黑夜潮水退去后,留下的岸线。</p>
秋榕榕盯着他身上的伤痕处。</p>
他覆了下来。</p>
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她轻轻地拥入怀里。</p>
秋榕榕一动不动地躺着,脸颊贴着他。</p>
她能感觉到他心跳的节奏,沉着缓慢,如同覆盖着冰雪的死火山,外表冰凉,内里如遭火焚。</p>
他将她围住,安抚,也困住。</p>
他握住她的手,他们的指节一寸寸贴合。</p>
这次不是出于惩罚。</p>
温柔是他的习惯。</p>
惩罚是他的手段。</p>
他放下了手段,以平常的习惯对待她。</p>
他俯身亲吻她,从额头、眼睫、脸颊,最后落在唇边,像风吻落雪,温柔得近乎虔敬。</p>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牵扯到生死的仇恨。</p>
没有隔着这么多条人命。</p>
那么他们的第一次,秋榕榕会留下美好的回忆。</p>
可惜第一次和第二次的体验都不好。</p>
秋榕榕闭上眼睛。</p>
等待着这次温和的结束。</p>
她不动。</p>
他牵引着她的手,希望她可以攀住他的肩。</p>
给一个情不自禁的回应。</p>
气息纠缠,暧昧交互。</p>
海水一点点涌上礁石,不带侵略,只是温柔地包裹。</p>
她的呼吸渐渐失了准,眼神晕着潮湿的光。</p>
外面似乎下雪了。</p>
雪落在窗棂上,细碎如絮,她身上的人起起伏伏,恍惚间她也变成窗前飘落的雪,落到玻璃上之后,慢慢融化。</p>
她第一次获得了身体的愉悦。</p>
在攀上顶峰的时候,她的指甲抓破了他的后背。</p>
而夜色漫长,温柔未尽。</p>
昨夜太累,秋榕榕后面睡着,也懒得管他如何折腾。</p>
结束后是他抱着她去卫生间洗干净的。</p>
周景行估计也累了。</p>
晚上忘记用手铐把她锁在床上。</p>
清晨的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带着冷意。</p>
秋榕榕醒得很早,睫毛微微一动,眼睛却没有睁开。</p>
她维持着昨夜的姿势,静静地躺在他怀里。</p>
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腰侧,掌心温热。</p>
她睁开眼时,看见他也醒了。</p>
周景行的眼神比她想象中还要清醒,当欲望被满足,暧昧的氛围一扫而空,他便开始思考继续留下秋榕榕的意义。</p>
他静静地看着她,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楚她的模样。</p>
他想,她还不如激烈反抗,或者痛骂他,把他激怒,然后他干脆利落地给她一枪,他们之间就结束了。</p>
他大仇得报。</p>
她解脱。</p>
也不至于让他食髓知味,到现在脑海里还想着昨天晚上的快乐。</p>
如果想要诛心。</p>
这种时候最好嘲讽她不忠贞,寡廉少耻,在仇人的身下也能享受。</p>
“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他低声问,声音微哑,带着些刚醒来的沙哑,却意外温柔。</p>
话出口。</p>
就成了这个。</p>
做完这件事情,他就皱起眉头。</p>
没必要这么做。</p>
他不该亲她。</p>
又或者亲就亲了,不该捂她的眼睛。</p>
他站直身,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起来。</p>
他让她置身于黑暗。</p>
秋榕榕也没反驳。</p>
他离开后,她自己站起来,再次把窗帘拉开。</p>
周景行下去拿煮的酒酿汤圆给她吃。</p>
回来后,就看见关上的窗帘又被拉开,秋榕榕躺在原本的位置上,翻了个身,换个更舒服的姿势。</p>
这几日,内心拉扯的是他,反复想着那天决定的人也是他。</p>
他原本以为节奏在他手中。</p>
他捏着她的一切。</p>
好坏由他。</p>
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p>
她的哭喊只在当下,叫得再惨烈过几日也就好了。</p>
她的眼神没变过。</p>
或许变过。</p>
在她得知他不是好人的那一刻,变了一次。</p>
自那以后,就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p>
安静又低调。</p>
她在缓慢地生长着。</p>
他能打断她的进程,却改不了她向上的趋势。</p>
“吃不吃汤圆?”</p>
秋榕榕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动。</p>
她问:“什么馅的?”</p>
“花生。”</p>
“那算了。”秋榕榕只喜欢吃芝麻馅的。</p>
周景行把碗放在一边。</p>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绝食。</p>
就是单纯不想吃。</p>
他应该在这种事情上教训她,逼迫她吃下去,让她难受,但他又觉得这是小事,在小事上的惩罚产生不了多少恐惧。</p>
有些鸡肋。</p>
那就算了。</p>
现在是白天。</p>
周景行原本准备给她两天喘息的时间。</p>
这两天,不见她最好。</p>
但他又来了。</p>
周景行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真的有点介意她没有以死相逼,去反抗徐照。</p>
介意她没一遍又一遍地洗澡。</p>
没流着眼泪说,她不干净了。</p>
她还觉得自己这样挺好。</p>
没得病,没怀孕,没缺胳膊断腿少内脏。</p>
安稳回来了。</p>
她睡得挺香。</p>
“徐照要死了,有客人预定了他的心脏,他正在做配型,如果配型通过的话,他就会死。”周景行特意提到这件事,去看秋榕榕的反应。</p>
秋榕榕“嗯”了声,她知道了。</p>
徐照也做了不少坏事。</p>
他没有杀过人。</p>
但在他高中的时候欺负同学,导致同学跳楼自杀。</p>
他有他的业障。</p>
该还。</p>
也许是看见秋榕榕对徐照的生死态度格外冷淡,周景行忽略了刚才她不愿吃他煮的汤圆时,心里的那一丝不可控的失落感。</p>
他盯着她的唇。</p>
有欲望。</p>
他对她有欲望。</p>
反正她是他的人质,周景行干脆顺着自己的心意,继续打扰她。</p>
他又俯身吻她。</p>
技术比第一次亲吻好了许多。</p>
秋榕榕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估计是看她安稳两天,又想起了其他折磨人的方法。</p>
现在大白天,周景行就把她往床上拉。</p>
坐在床上,秋榕榕面无表情地想着匕首冷寒坚硬,她趁着他解皮带的时候,偷偷地把那颗药吃了。</p>
徐照藏的这颗药幸好不是假冒伪劣的。</p>
秋榕榕觉得身体热,她在脑海里胡思乱想,想电视剧里超温柔的大帅哥,想小黄片,又想小说里的香艳情节。</p>
看开点,就没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难受。</p>
不过,这次周景行好像有点不一样。</p>
他没有再拿出那些令她胆寒的道具。</p>
保险箱里的防咬合器,各种铁质和塑胶制品,他都没有拿出来。</p>
之前他都是穿戴整齐,顶天就拉开一个拉链。</p>
看她一个人狼狈。</p>
这次他脱了衣服,秋榕榕真真切切地看见了他身上烧伤植皮的痕迹。</p>
位于他胸腹和肩背交界处。</p>
植皮的部分像黑夜潮水退去后,留下的岸线。</p>
秋榕榕盯着他身上的伤痕处。</p>
他覆了下来。</p>
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她轻轻地拥入怀里。</p>
秋榕榕一动不动地躺着,脸颊贴着他。</p>
她能感觉到他心跳的节奏,沉着缓慢,如同覆盖着冰雪的死火山,外表冰凉,内里如遭火焚。</p>
他将她围住,安抚,也困住。</p>
他握住她的手,他们的指节一寸寸贴合。</p>
这次不是出于惩罚。</p>
温柔是他的习惯。</p>
惩罚是他的手段。</p>
他放下了手段,以平常的习惯对待她。</p>
他俯身亲吻她,从额头、眼睫、脸颊,最后落在唇边,像风吻落雪,温柔得近乎虔敬。</p>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牵扯到生死的仇恨。</p>
没有隔着这么多条人命。</p>
那么他们的第一次,秋榕榕会留下美好的回忆。</p>
可惜第一次和第二次的体验都不好。</p>
秋榕榕闭上眼睛。</p>
等待着这次温和的结束。</p>
她不动。</p>
他牵引着她的手,希望她可以攀住他的肩。</p>
给一个情不自禁的回应。</p>
气息纠缠,暧昧交互。</p>
海水一点点涌上礁石,不带侵略,只是温柔地包裹。</p>
她的呼吸渐渐失了准,眼神晕着潮湿的光。</p>
外面似乎下雪了。</p>
雪落在窗棂上,细碎如絮,她身上的人起起伏伏,恍惚间她也变成窗前飘落的雪,落到玻璃上之后,慢慢融化。</p>
她第一次获得了身体的愉悦。</p>
在攀上顶峰的时候,她的指甲抓破了他的后背。</p>
而夜色漫长,温柔未尽。</p>
昨夜太累,秋榕榕后面睡着,也懒得管他如何折腾。</p>
结束后是他抱着她去卫生间洗干净的。</p>
周景行估计也累了。</p>
晚上忘记用手铐把她锁在床上。</p>
清晨的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带着冷意。</p>
秋榕榕醒得很早,睫毛微微一动,眼睛却没有睁开。</p>
她维持着昨夜的姿势,静静地躺在他怀里。</p>
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腰侧,掌心温热。</p>
她睁开眼时,看见他也醒了。</p>
周景行的眼神比她想象中还要清醒,当欲望被满足,暧昧的氛围一扫而空,他便开始思考继续留下秋榕榕的意义。</p>
他静静地看着她,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楚她的模样。</p>
他想,她还不如激烈反抗,或者痛骂他,把他激怒,然后他干脆利落地给她一枪,他们之间就结束了。</p>
他大仇得报。</p>
她解脱。</p>
也不至于让他食髓知味,到现在脑海里还想着昨天晚上的快乐。</p>
如果想要诛心。</p>
这种时候最好嘲讽她不忠贞,寡廉少耻,在仇人的身下也能享受。</p>
“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他低声问,声音微哑,带着些刚醒来的沙哑,却意外温柔。</p>
话出口。</p>
就成了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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