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除夕夜,吞雪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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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名叫余生,是甲标的步卒。”少年抱拳说道。</p>
“你这伤,是被我连累的吧?”凌川问道。</p>
少年点了点头,低下头说道:“我没事!”</p>
“昨晚,你明明可以跟另外两人一样帮着曹巡做假证,你为何要说自己没看见?”凌川好奇问道。</p>
少年抬起目光看了他一眼,说道:“俺娘说过,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p>
“可要是你因此被打死呢?你还会这么做吗?”凌川又问。</p>
少年摇头,说道:“我不知道!”</p>
凌川顿了顿,问道:“你找我有事?”</p>
余生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昨日,校尉大人交给属下一项任务,说如果有消息便向他或者凌标长你汇报!”</p>
凌川一听,大致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毕竟这是他跟陈暻垚共同商议的对策。</p>
“有情况?”</p>
余生点了点头,随后在墙头的积雪上写下‘子时三刻,城门’,旋即抹去。</p>
……</p>
次日,凌川早早起床,来到校场开始锻炼,如今这具身体跟前世相比还是太瘦弱了,战力连前世的一半都不到,自己得抓紧时间提升身体素质才行。</p>
回到家中,苏璃已经起床,正在做早饭。</p>
“你脚伤还没好要多休息,让我来吧!”</p>
“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种事情本该我来做,你要把心思放在建功立业上!”苏璃一脸柔情地说道。</p>
凌川笑着回应:“谁说建功立业就不能心疼娘子了?”</p>
“今日除夕,校尉大人让咱们一起去吃年夜饭!”</p>
提到年夜饭,苏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惆怅与哀伤,往年,每次除夕夜,一家人都能团聚在一起,可如今,自己的家人都不在了。</p>
“凌郎去就行了,我去不方便!”苏璃说道。</p>
这一次,凌川并未劝说,因为,他知道,这顿年夜饭多半有事情发生。</p>
中午,凌川做了一桌子饭菜与苏璃提前吃了团年饭,谈不上丰盛却十分精致。</p>
“凌郎,咱们银子不多了,得省着些花!”苏璃提醒道。</p>
凌川笑道:“娘子不必担心,校尉大人已经为我请功,估计年后赏银就下来了!”</p>
这次立的战功太大,得上奏漠北节度府,且节度使会亲自派人来核查才行。</p>
按大周律,阵斩敌酋赏银三千两,超擢三级,当封校尉。</p>
然,如今的大周朝廷,无论是对地方政权还是各大军团,都已经失去了掌控力。</p>
昨晚吃饭的时候,陈暻垚便曾透露,校尉就别想了,赏银顶破天也只有一千两。</p>
表面上,大周的政权与疆域都还在,可真正掌控大周的,已经不是皇家天子,而是世家豪阀与执掌兵权的将领统帅。</p>
特别是苏定方老将军被倒台之后,这些世家豪门与执掌兵权的将领更加肆无忌惮。</p>
照这样下去,不出三五年,大周必亡!</p>
到那个时候,天下又将陷入群雄逐鹿、遍地狼烟的局面。</p>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无论最终谁夺得天下,苦的终究是百姓。</p>
想到这里,凌川内心一阵唏嘘。</p>
下午,凌川应邀前往校尉营,可半路上陈暻垚的一名亲兵前来告知他,今日的年夜饭改到了城中吞雪楼。</p>
吞雪楼是城中唯一的酒楼,毕竟这座只有几千人的边关小城,人们生活本就不易,哪有钱天天去酒楼潇洒?</p>
听到这个消息,凌川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异色,不过他并未多问,与那名亲兵一起前往吞雪楼。</p>
途中交谈得知,这次是甲标标长曹正做东,邀请所有的标长跟什长前去一聚,就当是为他儿子曹巡赔罪。</p>
凌川心中冷笑,这也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猜测。</p>
一盏茶的功夫,凌川来到酒楼,只见“吞雪楼”匾额下悬红绸羊角灯,门首贴‘胡不归’桃符——此乃北疆一带旧俗。</p>
进入大堂之中,只见各标标长、什长都来了不少。</p>
“凌兄弟来了,快坐快坐!”曹正一脸笑意地迎了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的关系极为亲密。</p>
凌川敷衍了几句,便被曹正拉着来到主桌,几位标长都坐在这里,而空缺的主位明显是给陈暻垚留着的。</p>
曹正与他手下的几名心腹一直都在热情地招呼着客人,凌川目光扫视一圈,却并未发现曹巡的身影。</p>
此时,还没到饭点,桌上只有几坛酒和一碟花生米、一碟蚕豆。</p>
“凌兄弟,你这次可是让兄弟们开了眼了,来我敬你一碗!”乙标标长熊广主动向凌川敬酒。</p>
“老哥过奖了!”凌川连忙端起酒碗,与之一饮而尽。</p>
有了熊广带头,其他人也都纷纷向凌川敬酒,毕竟,凌川不仅得校尉赏识,自己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更是让他们折服,这样的人,将来成就不可限量。</p>
“凌兄弟,你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咱们这帮老兄弟啊!”丙标标长朱骞也举起酒碗笑道。</p>
凌川一一应对,他的酒量本就不错,前世的高度白酒,干一斤也不在话下,至于现在喝的米酒,于他而言,比前世的醪糟水也好不了多少。</p>
几碗酒下肚,凌川装作微醺的样子,起身问道:“怎么还不上菜?我去后厨催催!”</p>
说完,便摇摇晃晃地朝着后厨走去。</p>
后厨之中,就只有老板两口子在忙活,毕竟这生意也请不起伙计。</p>
凌川假装喝高了,大着舌头说道:“掌柜的,搞什么呢?再不上菜大家就都喝饱了!”</p>
“凌标长稍等,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虽常年承受边关风雪的侵蚀,但依旧是颇有几分韵味。</p>
凌川也不理会,摇摇晃晃地朝着后院走去,刚到门口便被掌柜给拦住了。</p>
“凌标长,茅房在那边!”掌柜拉着凌川,笑道。</p>
“谁,谁说我要去茅房了?我就到处转转!”</p>
“嘿嘿,这后院没什么看的,凌标长先坐着,我这边马上就给你们上菜!”掌柜继续赔笑。</p>
凌川眯着眼睛看向他,问道:“你这后院,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p>
掌柜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立马就掩饰了起来,笑道:“凌标长说笑了,这后面养的都是些鸡鸭,臭着呢!”</p>
凌川皱了皱眉,在掌柜的搀扶下回到大堂,路过李长隆等人身边的时候,他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好在梁盛眼疾手快将他扶住。</p>
“后院!”凌川小声吐出两个字,随后便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p>
“你这伤,是被我连累的吧?”凌川问道。</p>
少年点了点头,低下头说道:“我没事!”</p>
“昨晚,你明明可以跟另外两人一样帮着曹巡做假证,你为何要说自己没看见?”凌川好奇问道。</p>
少年抬起目光看了他一眼,说道:“俺娘说过,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p>
“可要是你因此被打死呢?你还会这么做吗?”凌川又问。</p>
少年摇头,说道:“我不知道!”</p>
凌川顿了顿,问道:“你找我有事?”</p>
余生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昨日,校尉大人交给属下一项任务,说如果有消息便向他或者凌标长你汇报!”</p>
凌川一听,大致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毕竟这是他跟陈暻垚共同商议的对策。</p>
“有情况?”</p>
余生点了点头,随后在墙头的积雪上写下‘子时三刻,城门’,旋即抹去。</p>
……</p>
次日,凌川早早起床,来到校场开始锻炼,如今这具身体跟前世相比还是太瘦弱了,战力连前世的一半都不到,自己得抓紧时间提升身体素质才行。</p>
回到家中,苏璃已经起床,正在做早饭。</p>
“你脚伤还没好要多休息,让我来吧!”</p>
“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种事情本该我来做,你要把心思放在建功立业上!”苏璃一脸柔情地说道。</p>
凌川笑着回应:“谁说建功立业就不能心疼娘子了?”</p>
“今日除夕,校尉大人让咱们一起去吃年夜饭!”</p>
提到年夜饭,苏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惆怅与哀伤,往年,每次除夕夜,一家人都能团聚在一起,可如今,自己的家人都不在了。</p>
“凌郎去就行了,我去不方便!”苏璃说道。</p>
这一次,凌川并未劝说,因为,他知道,这顿年夜饭多半有事情发生。</p>
中午,凌川做了一桌子饭菜与苏璃提前吃了团年饭,谈不上丰盛却十分精致。</p>
“凌郎,咱们银子不多了,得省着些花!”苏璃提醒道。</p>
凌川笑道:“娘子不必担心,校尉大人已经为我请功,估计年后赏银就下来了!”</p>
这次立的战功太大,得上奏漠北节度府,且节度使会亲自派人来核查才行。</p>
按大周律,阵斩敌酋赏银三千两,超擢三级,当封校尉。</p>
然,如今的大周朝廷,无论是对地方政权还是各大军团,都已经失去了掌控力。</p>
昨晚吃饭的时候,陈暻垚便曾透露,校尉就别想了,赏银顶破天也只有一千两。</p>
表面上,大周的政权与疆域都还在,可真正掌控大周的,已经不是皇家天子,而是世家豪阀与执掌兵权的将领统帅。</p>
特别是苏定方老将军被倒台之后,这些世家豪门与执掌兵权的将领更加肆无忌惮。</p>
照这样下去,不出三五年,大周必亡!</p>
到那个时候,天下又将陷入群雄逐鹿、遍地狼烟的局面。</p>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无论最终谁夺得天下,苦的终究是百姓。</p>
想到这里,凌川内心一阵唏嘘。</p>
下午,凌川应邀前往校尉营,可半路上陈暻垚的一名亲兵前来告知他,今日的年夜饭改到了城中吞雪楼。</p>
吞雪楼是城中唯一的酒楼,毕竟这座只有几千人的边关小城,人们生活本就不易,哪有钱天天去酒楼潇洒?</p>
听到这个消息,凌川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异色,不过他并未多问,与那名亲兵一起前往吞雪楼。</p>
途中交谈得知,这次是甲标标长曹正做东,邀请所有的标长跟什长前去一聚,就当是为他儿子曹巡赔罪。</p>
凌川心中冷笑,这也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猜测。</p>
一盏茶的功夫,凌川来到酒楼,只见“吞雪楼”匾额下悬红绸羊角灯,门首贴‘胡不归’桃符——此乃北疆一带旧俗。</p>
进入大堂之中,只见各标标长、什长都来了不少。</p>
“凌兄弟来了,快坐快坐!”曹正一脸笑意地迎了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的关系极为亲密。</p>
凌川敷衍了几句,便被曹正拉着来到主桌,几位标长都坐在这里,而空缺的主位明显是给陈暻垚留着的。</p>
曹正与他手下的几名心腹一直都在热情地招呼着客人,凌川目光扫视一圈,却并未发现曹巡的身影。</p>
此时,还没到饭点,桌上只有几坛酒和一碟花生米、一碟蚕豆。</p>
“凌兄弟,你这次可是让兄弟们开了眼了,来我敬你一碗!”乙标标长熊广主动向凌川敬酒。</p>
“老哥过奖了!”凌川连忙端起酒碗,与之一饮而尽。</p>
有了熊广带头,其他人也都纷纷向凌川敬酒,毕竟,凌川不仅得校尉赏识,自己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更是让他们折服,这样的人,将来成就不可限量。</p>
“凌兄弟,你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咱们这帮老兄弟啊!”丙标标长朱骞也举起酒碗笑道。</p>
凌川一一应对,他的酒量本就不错,前世的高度白酒,干一斤也不在话下,至于现在喝的米酒,于他而言,比前世的醪糟水也好不了多少。</p>
几碗酒下肚,凌川装作微醺的样子,起身问道:“怎么还不上菜?我去后厨催催!”</p>
说完,便摇摇晃晃地朝着后厨走去。</p>
后厨之中,就只有老板两口子在忙活,毕竟这生意也请不起伙计。</p>
凌川假装喝高了,大着舌头说道:“掌柜的,搞什么呢?再不上菜大家就都喝饱了!”</p>
“凌标长稍等,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虽常年承受边关风雪的侵蚀,但依旧是颇有几分韵味。</p>
凌川也不理会,摇摇晃晃地朝着后院走去,刚到门口便被掌柜给拦住了。</p>
“凌标长,茅房在那边!”掌柜拉着凌川,笑道。</p>
“谁,谁说我要去茅房了?我就到处转转!”</p>
“嘿嘿,这后院没什么看的,凌标长先坐着,我这边马上就给你们上菜!”掌柜继续赔笑。</p>
凌川眯着眼睛看向他,问道:“你这后院,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p>
掌柜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立马就掩饰了起来,笑道:“凌标长说笑了,这后面养的都是些鸡鸭,臭着呢!”</p>
凌川皱了皱眉,在掌柜的搀扶下回到大堂,路过李长隆等人身边的时候,他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好在梁盛眼疾手快将他扶住。</p>
“后院!”凌川小声吐出两个字,随后便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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