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利奥波德?埃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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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冬天,伦敦一如既往地灰冷。泰晤士河上浮着烟雾,街上的煤气灯投下半透明的光晕,而宫殿的窗帘则总是半掩着,好让外界不窥探它的心事。

    在伦敦大学的办公室里,亚瑟·黑斯廷斯孤独的抽着烟。

    伦敦塔下的枪声,发配汉诺威时的失意,任职俄国时的狼狈逃窜,此时已成过往云烟。

    在卑劣的、无比世俗的政界,偶尔置身局外,其实并非一件坏事。因为往往只有这种时候,政治家才能对各方势力斗争冷眼旁观,并以一种全新的视角审视这个世界,权衡利弊。因此,在宦海浮沉之际,再没有比暂时受阻更为幸运的事了。

    一个人倘若总是高高在上地向下观望,从帝王宝座的天际云层,从象牙宝塔和显赫权势的巍巍高处,向下俯视,只能看见奴颜婢膝之辈的谄笑和他们危险的甘心效劳的媚态。谁若自己把尺度握在手里,谁就会忘记自己真正的分量。对于艺术家、统帅和当权者来说,最最有害的,莫过于不断成功,心想事成。

    只有遭到失败,艺术家才学到他和作品的真正关系。只有兵败失利,统帅才认识自己的错误。只有失宠失意,政治家才真正认清政治上的全局。不断增长财富使人萎顿,不断获得掌声使人麻木,唯有挫折与停顿才能赋予人活力与韧性。

    两年的蛰伏成就了这位时尚文学艺术家、苏格兰场统帅和英国政坛常青树的老辣作风,正如亚瑟·黑斯廷斯墓碑上墓志铭刻下的那句简短的墓志铭:曾经是个好人。

    如果回到1834年的晚冬,去到1835年的早春。或许我们可以在伦敦大学的办公室窗外,听见亚瑟·黑斯廷斯抽烟阅读《浮士德》时,发出的那句感同身受的低语声:“唉,我的胸膛里,栖着两个灵魂。”

    他的学生,十五岁的维多利亚此时正站在人生的一道门槛前。这道门槛并非由议会筑成,也非由王冠所决定,而是由一个少女的羞涩、王室的期望与帝国的命运共同交织而成的——她必须选择未来的丈夫。

    她的伯父威廉四世、她的舅舅利奥波德一世、她的母亲肯特公爵夫人……

    在不列颠、在法兰西、在荷兰、在比利时、在普鲁士、在俄罗斯,在欧洲的所有王室,他们都在密切关注着这个世界最强大国家继承者的婚事,关注着维多利亚的择偶方向。

    但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在洞悉维多利亚择偶观方面,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维多利亚并不知道,她的文法老师亚瑟·黑斯廷斯或许比她本人更了解她那些微不足道的喜好。

    她在马车上听见别人提及“奥兰治兄弟”时会微微蹙眉。她提及“内穆尔公爵”时,会不经意地望向镜子里的自己。她或许不明白自己的心,她还年轻,还未被现实夺去天真(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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